曾憲高,1937年生于廣東海豐,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,國家一級美術師,汕尾市美術家協會顧問。曾任廣西美術家協會副主席,擔任過全國美展評委。曾先后在亞洲、美洲、非洲一些國家及港澳地區舉辦個人畫展。作品為中南海、人民大會堂收藏;山水畫《寧靜的世界》1986年參加國際和平年畫展并送聯合國展出。出版有畫集,發表有散文詩、美術評論等。 用我的文字寫我的畫 曾憲高 我喜歡畫,也喜歡文字。 從小我就愛畫畫,大學畢業后從事美術工作,一直離不開畫。從南畫到北,從東畫到西,跑遍中華大地。我四處在尋覓,想找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藝術道路。歲月無情,如今頭發已花白,在漫長的藝術道路上踩下了無數腳印。我想靜下來回顧一下自己走過的藝術歷程…… 我畫畫,也寫寫文章,曾寫過許多游記、散文等文學作品,今天就讓我用自己的文字來寫自己的畫。 眼前人們看到的,我的繪畫作品,是山水畫,是西部高原風光。作為一個生在南方,長在青山綠水之間的地道南方畫家,為什么要舍近求遠,跑去畫大西北干旱的高原風光?也難怪有人不理解。記得1995年我去新疆,一位同行南方畫友,坐在車里看到車外沒完沒了的荒涼大地,厭倦了,回過頭來對我說“你瘋啦,怎么老往這里跑?”這話說得不無道理,一個畫家,只要他在執意地追求,不說他是瘋,也和瘋了差不多。 1987年,我沿著絲綢之路走進西北高原,目睹那遼闊、浩瀚、神秘的大地,我的心被震撼了。那巍巍雪山,無邊大漠,茫茫戈壁,如詩草原,無不扣動著我的心弦。它把我的創作思維吸引過去了。從此,我不斷地往西北高原跑,恨不得跑遍每個角落,生怕漏掉一處景觀。 為了登上塔什庫爾干,我曾三次赴南疆:第一次,在喀什車站被偷,失去了身份證和邊防證,無法上去;第二次,因相機失靈,無法收集資料,中途折返;第三次終于登上了帕米爾高原上的山城——塔什庫爾干。 藝術所表達的是情,我以一個南方人的情懷去了解高原。在我心目中,那神秘大地是巨大的畫卷,是雄偉詩篇;那戈壁灘上旋轉的龍卷風,是譜寫在大地的音符;那呼呼北風,是天地吹奏的樂曲。從八十年代開始,我就認真地在“閱讀”西北高原這部厚厚的詩作。 我不是理想主義者,因為大自然本身存在著美,畫家追求的就是這種美。千方百計地通過自己的作品把它表現出來。 西北大地培育出許多優秀畫家,他們用自己對故土的深厚感情,畫出許多高原山水畫好作品,他們的作品已形成了獨特風格。我從南方走進高原,當然不是為了沿著他人走過的道路,去享受他人成果。我只能去尋找一條屬于自己的藝術途徑。 從直觀看,繪畫是形象,許多人往往被形象所迷惑。其實畫的本質是“神”,所謂“形神兼備”是形中有神。古人把“神”視作畫的靈魂,將畫中“神韻”推到畫的至高品味!吧耥崱敝苯芋w現的,是畫家的修養與情懷。 為了表達對西北高原的情懷,我不斷在探索。通過各種繪畫語言,動用了我學過的一切技法,洋的,土的,古的,今的都用上了。有位西北畫家看了我的高原山水畫,覺得新鮮,他說:“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畫西北高原的,我們總是用濃墨重彩,畫得很厚重才放手!彼脑,說出了南北畫家的不同情感。高原山水在北方畫家眼中是剛,在南方畫家眼中是柔,我著重體現的,是高原的柔美與詩意。 九十年代,我第二次到香港舉辦山水畫展。香港《集古齋》彭可兆先生看了我的高原山水畫作品以后,高興地對我說“這就是你自己,你就這樣畫下去!彼痪湓挘f出了我內心的期盼。我感到欣慰,這些年我沒有白忙,我終于找到了我自己。我告訴他,一定會沿著已經走出來的道路繼續走下去。 有人說,你的畫中西結合,像水彩,像水粉,像國畫。但沒有人否認,我的畫是西北高原山水畫,因為它凝聚一個南方人對高原的深厚情懷。正是這樣的畫,它才給人留下了印象。 作為畫家本人,不能對自己的作品過多地評述,我這里寫的只是自己走過藝術道路的一些感受,而更多的,應該讓作品自己去說話。 曾憲高作品 天山冬雪 大地旋律 高原日出 信息來源:汕尾日報 編輯單位:汕尾報網融媒體中心 編輯人員:鄒曉丹 編輯總審:陳思恩 |